作者:紀校長 文章擷取自:憨牛慢拖
我自幼即生長在文化不利的海邊漁村人家,和村上的小孩一樣從懂事後便需幫忙家務及協助家計。但一顆上進不願向命運低頭的心,屢屢在最困頓、最絕望的關鍵時刻,發揮出堅韌的能量而撐了下去,終能否極泰來。
村里住的大多是勞動的苦力為多,大人講話口出「三字經」比比皆是,遇到不滿或不如意時,衝口而出的往往是難聽的穢言,即使聊天開玩笑也會夾雜著難聽的「話母」。生長在此環境的小朋友,在耳濡目染下也依樣畫葫蘆,渺小的我總認為如此的話語很刺耳,也很容易傷到人的心。雖然自己也有生氣、發脾氣的時候,但總能克制自己絕不口出惡言——雖然當時年紀尚小,不懂得什麼叫「氣質」,也不知什麼叫「口業」。除了提醒自己不能說出髒話以外,還要去體諒無知村民的「言者無心」。
我生性內向不擅言語,同學之間的言談,我大都扮演聽眾的角色;對於別人的話語,在傾聽之後都能察知話中的弦外之音、說話者原來的真意——即使他吞吞吐吐、語無倫次,或滔滔不絕、口若懸河,我都能以同理心去體會。也可能因為這種「好聽眾」的個性,因此除了同學之間沒有樹立過敵人以外,連大人也都認為我是個乖小孩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