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者:紀校長 文章擷取自:憨牛慢拖
從小我就不喜歡說話卻喜歡塗鴉,內心裏面的「極樂世界」或「地獄人生」我從不會訴說、也沒有人願意聽,惟有信手塗鴉方能宣洩。大人眼中的乖孩子是否就是心靈一片空白?純真?小孩子眼中的世界是否就是幼稚?無知?
撿到揉成一團的漫畫紙屑我會小心的攤開,心靈便可馳騁在短暫虛擬的漫畫世界中;玩伴借我一本漫畫書,在如獲至寶下我會迅速的溶入情節中與畫中人物出生入死,隨著不同漫畫書的主角際遇,我會內化成為自己面對問題、解決問題。只是回到現實,我又恢復成怯懦的貧寒子弟。
看多了就想畫,在沙地上畫,可是很快被風吹平;畫在牆上大人會罵、畫在日曆的背面,因為撕過頭也會被責罵。等到讀小學了,課本的空白處便是我揮灑的空間。主角從四郎、真平大戰魔鬼黨到盡忠報國的岳飛,情節任我安排。常常自畫自話的嘻嘻哈哈,不明底細的大人還一度以為我精神有了毛病哩!